叶兆言的经典语录

2020-08-15 00:41:57  阅读 162 次 评论 0 条

袁枚不是六朝人物,却向往着过一种六朝人物的生活。六朝人物晚唐诗是中国许多文人的精神寄托。

赵文鳞让她们别斗嘴了,问她们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要有红缨。妞妞想了想,说没有红缨不好看。天天懒得回答,赵文鳞便又追问了一句,非要让她回答。天天说红颜色好呗,代表了革命,是“枪杆子里出政权”的意思。 赵文鳞叹着气,摇了摇头,很认真地做解释,说真相很简单,在战场上打仗,两军交锋,你把这玩意儿扎到敌人身上,枪尖上会有血,这血会顺着枪尖淌下来,有了红缨,它就可以把血吸了,不让血顺着枪杆淌下来,滴在手上。红缨是红的,血也是红的,有没有血都一个颜色,这样一来,一个人对血的恐惧就会少了很多

傍秦淮左岸,与花长好,与月同圆

六朝人物并不意味着一种籍贯,而是代表着一种精神,代表一种文化上的认同。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六朝人物究其实质来说,是一种精神上的贵族。

说到伤感那显得太过矫情,南京经历中国历史上的十个王朝: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南唐、明、太平天国、民国。正如梁文道所说,南京经历了太多,所以一切都显得淡然了。

古迹从来就是带有人文色彩的,心里有则有,心里无,修得再好也白搭。

读一座城市适合约上几个朋友一起坐上公交,或者在南京的地铁里感受这座城市紧凑而规整的步骤。也许不需要路线,走到哪是哪。秦淮小吃、古玩市场、酒吧街……路边梧桐的故事稍显短暂,蒋公当年爱上宋美龄就在首都种上了她所爱的法国梧桐。当然,来几个二·逼市长这些梧桐就遭殃了,曾经的都城变成普通的城市,这些树的命运也无足轻重了。说到伤感那显得太过矫情,南京经历中国历史上的十个王朝: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南唐、明、太平天国、民国。正如梁文道所说,南京经历了太多,所以一切都显得淡然了。

住了二十年几乎走遍南京所有的地方。江北的珍珠泉、老山,也去过工业重地大厂,不过是去看球的。江南,雨花台、阅江楼、玄武湖、红山、新街口、夫子庙、中华门城堡……东边的紫金山几乎徒步走过一圈,拜谒过中山陵,邂逅过天文台……最南边到过汤山看过猿人洞,仰望过阳山碑材。能到的几乎都到了,唯独两个遗憾,一是没去过明孝陵,二是想去高淳老街走走。

《金陵图经》:昔楚威王见此有王气,埋金以填之,故曰金陵。

譬如凤凰台,也就是在李白写了一首诗后,名气和身价陡增。“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鹭洲”,李白的诗留下来了,凤凰台存在不存在,已没什么实际意义。从古书的记载看,凤凰台本来也不怎么样。河水已经改道,事实上也不可能再现凤凰台的神韵。无形的东西屡屡会击败有形的东西,虚可以战胜实,精神可以打败物质,无法想象一个用钢筋水泥造的仿古建筑,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因此,谁要是提修复凤凰台,绝对是做蠢事。复古往往会把古给恢复没了,这样的教训已经太多。

放弃显然不是愉快的事,不过恰当的放弃,不只是魄力,或许还是一门艺术。

高奶奶不识字,通过别人的描述,她知道紫曼留下了遗书,遗书上充满了一个女人对丈夫的怨恨。紫曼说赵文麟是一名双手沾满人民鲜血的国民党军官,说此生嫁给这个男人是最大的不幸,说她为此感到非常后悔。对于这样的转述,高奶奶总是有些想不明白,不明白一个女人竟然会这么恨自己丈夫。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之间还能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更何况还有三个孩子。过去她一直觉得赵文麟是名解放军军官,他总是身穿解放军的军装,而且官好像还不小。到后来她才弄明白,原来这个男人曾经是一名国民党军官,只不过后来起义了,又参加了人民解放军。

说真相很简单,在战场上打仗,两军交锋,你把这玩意儿扎到敌人身上,枪尖上会有血,这血会顺着枪尖淌下来,滴在手上,红缨是红的,血也是红的,有没有血都一个颜色,这样一来,一个人对血的恐惧就会少了很多。

紫曼自杀前,据说曾经与彭璧见过一面,她一定跟彭璧说过什么,联想到紫曼留下的遗书,赵文鳞相信她一定会在彭璧面前抱怨,会留下很多怨言。紫曼是带着对赵文鳞怨恨离去的,坐在公共汽车上,赵文鳞想到她,突然感到一阵阵心酸,他觉得自己实在太对不起紫曼了。

历史是创造出来的,并不是在保护下产生的。

1969年的初秋,“一号命令”像一阵飓风,突然席卷了中国大地,来得快,去得也快。对于赵文麟来说,1969年的“一号命令”非常具体,极其实在,两名军人中那位胖子很严肃地打开文件夹,郑重地向他宣布了上级决定。鉴于苏修入侵捷克斯洛伐克的教训,防止敌人可能发动的突然进攻,类似赵文麟这样级别的退职军人,必须立刻疏散,离开大城市,到偏僻的农村去。

多年前,孟非还是《南京零距离》的主持人,有一档很有名的栏目叫《孟非读报》。如今,他已经成为某综艺节目的主持人,年岁以远。那也是一个夏天,孟非在读报里“反驳”了余秋雨的一段话,余说:“除了南京方言不好听,夏天天气太热之外我从不掩饰对南京的喜爱。”孟非生在重庆,重庆比南京还热,所以他说余秋雨这话不对。今天一游,发现这含泪大师还是怕热的老杆子。天气闷热是副高的影响,地形是宁镇丘陵,或许这些乱七八糟的因素纠结在一块就造成了这一怪像。不过我是在这热了多年,无所谓了,淌汗就认它淌吧。

南京的许多好地方已经没有了踪影,可正是因为没有了,大家才更会想到它。怀旧是一种情结,是一种内在的东西。有时候,残存在人们想象中的古迹,比现实中保护过分的文物,更有趣,更耐人寻味。

这年头,只有英雄任务才会让人崇拜,只有英雄人物才会让孩子感到尊敬。

网络是最容易让人撒野的地方,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种种不满意,对世界的各种自以为是,都会变成莫名其妙的仇恨,化作一股股戾气,肆无忌惮地宣泄到互联网上。

三年前,紫曼悬梁自尽,邻里间曾引起不小的震动。那时候,高奶奶刚被批斗过,正很郁闷地歇在家里,孩子们的尖叫声引得很多人都去围观。一时间非常混乱,竟然没人想到要赶紧将上吊的人解下来。赵文麟的两个儿子都不在家,小女儿天天吓糊涂了,跑到隔壁的高奶奶家,哭着喊着快救她妈。高奶奶并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很不情愿地推托,说你妈怎么了,我现在已不是居委会主任了,有什么事,你别问我。

孟非生在重庆,重庆比南京还热,所以他说余秋雨这话不对。今天一游,发现这含泪大师还是怕热的老杆子。天气闷热是副高的影响,地形是宁镇丘陵,或许这些乱七八糟的因素纠结在一块就造成了这一怪像。不过我是在这热了多年,无所谓了,淌汗就认它淌吧。

陈济民等先生编著的《金陵掌故》一书记载了南京老百姓有喝节令酒的风气。南京人永远有一种浪漫主义精神。爱喝酒,爱在不同的节令,喝不同的酒。浪漫主义者常常不怕麻烦,譬如在端午喝“菖蒲酒”,在重阳喝“菊花酒”,到了新年喝“屠苏酒”。

送赵文麟回来的两名军人没有解释他的身份,他们只是告诉高奶奶,这个人退职在家,以后将由街道和居委会负责关照,或者换句话说,他以后就归街道管了。高奶奶还是不太明白,不明白居委会应该怎么个管法,两名军人年龄都不大,其中有个胖子不耐烦,说你们管不管无所谓,反正这人是交给你们了。高奶奶说好吧,那得把话说说清楚,这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胖军人有些不明白,高奶奶问是阶级敌人,还是属于人民群众,胖军人想了想,说当然是人民群众,现在我们只能这么对你说,他已经脱了军装,再也不是现役军人了。高奶奶不放心,又问了一句:“就是人民群众?”两名军人异口同声:“对,就算是普通的人民群众吧。”

每当到了这样的时刻,赵文鳞便会一阵阵凄凉。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会不可避免地想起紫曼。三年前,紫曼写下了一份遗书,在门框上挂了一根绳子,毅然决然地离开了人世。时间过了整整三年,对亡妻的思念刻骨铭心,一刻也没有消停。对于赵文鳞来说,那是一种锥心之痛,只要是半夜里醒来,他的心就会猛地收紧,就会情不自禁地思念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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