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亮程的语录

2020-08-14 15:46:56  阅读 203 次 评论 0 条

一个看清了一生事业的人,总是在笼罩众人的黑暗中单独地开始了行动。

在村庄里,睡一百年,都不会有人喊醒你,一场风过,有些东西就在看不到了。在村庄活得太久,就会感到时间在你身上慢下来,而在其他事物身上飞快地流逝着。有些人,有些东西,满世界乱跑,让光阴满世界追着他们。他们最终都没能跑回来,死在外面了。他们没有赶回来的时间。

当所有的日子,倾巢而出在路上飞行,我开门等夜。

那片荒野不是谁的,许多草还没有名字,胡乱地长着。我也胡乱地生活着,找不到值得一干的大事。 驴对人的反抗恰恰是看不见的。它不逃跑,不怒不笑驴一旦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你看不出它在什么地方反抗了你,抵制了你,伤害了你。对驴来说,你的一生无胜利可言,当然也不存在遗憾。 许多年之后再看,骑快马飞奔的人和坐在牛背上慢悠悠赶路的人,一样老态龙钟回到村庄里,他们衰老的速度是一样的。时间才不管谁跑得多快多慢呢。

我像一根逃出火堆的干柴,幸运而孤单地站在远处。一根柴火看见一堆柴火慢慢被烧掉,然后熄灭。它自己孤单地朽掉,被别处的沙土掩埋。

马越老,骨头里就越能熬出东西。

谁的惊扰使我生长成现在这个样子?或许从来没有。

我们是一根缰绳两头的动物,说不上谁牵着谁。时常脚印和蹄印是一道的,最终却走不到一起。

经过许多个冬天之后,我才渐渐明白自己再躲不过雪,无论我残缩在屋子里,还是远在冬天的另一个地方,纷纷扬扬的雪,都会落在我正经历的一段岁月里。

说出这些并不是我已经超越俗世的粮食。正相反,多少年来我一直,被俗世的粮食亏欠着。没有气力走向更远处。我只是独自怀想那片远地上的麦子,一年年地熟透黄落,再熟透黄落。我背对它们,走进这片村庄田野里。

梦把天空顶高,让土地更辽阔。

从那个夜晚我懂得了隐藏温暖--在凛冽的寒风中,身体中那点温暖正一步步退守到一个隐秘的有时连我自己都难以找到的深远处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

家里买什么不买什么,都是母亲说了算。他看上去只是个干活的人,和我们一起起早贪黑。每天下地都是他赶车,坐在辕木上,很少挥鞭子。他嫌我们赶不好,只会用鞭子打牛,跑起来平路颠路不分。

夜再黑,夜空是晴朗的。

那样的花开,也许不应该让人看见的。尤其不应该让女人看见,女人看见了会伤心。每个女人的内心都是一个春天的夏尔希里。花开正酣时,没人看见。

在儿子成年后,父母的后事便成了时时要面对的一件事,父母在准备,儿女们也在准备,用很多年、很多个早晨和黄昏,相互厮守,等待一个迟早会来的时辰,它来了,我们会痛苦,伤心流泪,等待的日子全是幸福。

明知你路途遥远,明知你很累,却送一块石头给你,是我不想让你走吗。

会有一天,再也没有相信过去。

很多年前,我们都在的时候,我们开始了等候。那时我们似乎已经知道,日后能够等候我们的,依旧是静坐在那些永远一样的黄昏里,一动不动的我们自己。

如果我们要求不高,一片叶子下安置一生的日子。花粉佐餐,露水茶饮,左邻一只叫做花姑娘的甲壳虫,右邻两只忙忙碌碌的褐黄蚂蚁。这样的秋天,各种粮食的香味弥散在空气里,粥一样浓稠的西北风,喝一口就饱了肚子。

我们活着是因为还没有资格去死。

在一个家里,儿子守着父亲老去,就像父亲看着儿子长大成人。这个过程中儿子慢慢懂得老是怎么回事。父亲在前面趟路。父亲离开后儿子会知道自己四十岁时该做什么,五十岁、六十岁时要考虑什么,到了七八十岁,该放下什么,去着手操劳什么。

不吃窝边草的野兔,为一口草奔跑一夜回来,看见窝边青草被别的野兔或野羊吃得精光又是什么感触。

许多年之后你再看,骑快马飞奔的人和坐在牛背上慢悠悠赶路的人,一样老态龙钟回到村庄里,他们衰老的速度是一样的。时间才不管谁跑得多快多慢呢。

每条路都有一个明确的去处,而我是个漫无目的的人。

我们用心理解不了的东西,就这样用胃消化掉了。

让那些草木再繁茂一次、葱郁一次已经不可能,即使给它和以前一样的阳光、雨水和养分,和以前一样的无人践扰的生存环境——它们的根毁掉了。

我比年少时更需要一个父亲,他住在我隔壁,夜里我听他打呼噜,很费劲地喘气。看他弓腰推门进来,一脸皱纹,眼皮耷拉,张开剩下两颗牙齿的嘴,对我说一句话。我们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他坐上席,我在他旁边,看着他颤巍巍伸出一只青筋暴露的手,已经抓不住什么,又抖抖地勉力去抓住。听他咳嗽,大口喘气——这就是数年之后的我自己。一个父亲,把全部的老年展示给儿子,一如我把整个童年、青年带回到他眼前。

我们不能完全窥见自己的梦,那是和我们同行的一种生活,只能被沉睡窥见。

多少年后当眼前的一切成为结局,时间改变了我,改变了村里的一切。整个老掉的一代人,坐在黄昏里感叹岁月流逝、沧桑巨变。没人知道有些东西是被我改变的。在时间经过这个小村庄的时候,我帮了时间的忙,让该变的一切都有了变迁。我老的时候,我会说:我是在时光中老的。

我的喉管里埋着一千匹马的嘶鸣,四肢涌动着一万只马蹄的奔腾声。而我,只是低下头,轻轻叹息了一声。

一个人的岁月若是如荒野般敞开,他便不能关顾自己,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

在人心中活着的,必是些巨蟒大禽。在人身边活下来的,却只有这群温顺之物了。人们把它们叫牲口,不知道它们把人叫啥。

磨掉多少代生灵路上才能起一层薄薄的溏土,人的影子一晃就不见了,生命就像根没咋用便短得抓不住的铅笔。这些总能走到头的路,让人的一辈子变得多么狭促而具体

死亡是我最后的情人,在我刚出生时,她便向我张开了臂膀。最后她拥抱住的,将是我一生的快乐、幸福,还有惊恐、无助。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 孤独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我的一小炉火 对这个贫寒一生的人来说 显然杯水车薪。他的寒冷太巨大。

人最大的毛病是,爱以自己的习好度量其他事物。

在那时候,那些东西不转身就正面背面都领受到了月光,我不回头就看见了过往。

我记住了太多的牲畜和其他东西,记住很少一些人,他们远远地躲在那些事物的后面——人跟在一车草后面,蹲在半堵墙后面,随着尘土飞扬的一群牛后面,站在金黄一片的麦田那边,出现又消失,隐隐约约,很少有人走到跟前,像一只鸡,一只狗那样近地让我看清和认识他们。

我只是独自怀想那片远地上的麦子,一年年地熟透黄落,再熟透黄落。我背对它们,走进这片村庄田野里。

故乡是一个人的羞涩处,也是一个人最大的隐秘。我把故乡隐藏在身后,单枪匹马去闯荡生活。我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走动,居住和生活,那不是我的,我不会留下脚印

人,都在一个孤独的位置上期待着别人,渴望由爱的途径重归灵魂的伊甸园。我既看到我的眺望,又看到我在眺望。

生活本身的偏僻远近,单调丰富,落后繁荣,并不能直接决定一个人内心的富饶与贫瘠、深刻与浅薄、博大与小气。我相信在任何一件事物上都有可能找到整个世界,就像在一滴水中看见大海。展现博大与深远的可能是一颗朴素细微的心灵。那些存在于角落不被人留意的琐屑事物,或许藏着生存的全部意义。生活在什么地方都是中心。

经过许多个冬天之后,我才渐渐明白自己再躲不过雪,无论我蜷缩在屋子里,还是远在冬天的另一个地方,纷纷扬扬的雪,都会落在我正经历的一段岁月里。当一个人的岁月像荒野一样敞开时,他便无法照管好自己。

我们内在的千年如此古远!信仰是无限之虚。在看似明朗的地方,开始文学的迷茫路。

一个人一死,他真真实实的一生便成为故事。

干了错事的人,总想通过另一件错事补回损失。这样下去只会错上加错一次次把错垛得跟草垛似的高高显显。直到有一天,这些错突然全变成了对,这个人便大丰收了。

狗一老,再无人谋它的皮,更无人敢问津它多病的肉体,这时的狗很像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世界已拿它没有办法,只好撒手,交给时间与命

相对而言,未来是安静的。像一片没被鸡叫唤醒的天空。

我这人天生嘴叼,妻子常说我是天底下最难侍候的男人。不过,她并没侍候过其他男人,怎么能猜测天底下还有好侍候的男人呢。

生活已彻底攻破了我的第一道门,一切东西都逼到了眼前。现在,我只有躲在唯一的一道门后面。

我不回头就看见了以往

风刮到头是一场风的空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

我会让你喜欢上这样的日子,生生世世跟我过下去。叶子下怀孕,叶子上产子。我让你一次生一百个孩子。他们三两天长大,到另一片叶子下过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计划生育,只计划好用多久时间,让田野上到处是我们的子女。他们天生可爱懂事,我们的孩子,只接受阳光和风的教育,在露水和花粉里领受我们的全部旨意。他们向南飞,向北飞,向东飞,都回到家里。

我准备了许多柴禾,是准备给这个冬天的。我才三十岁,肯定能走过冬天。

落在一个人一生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我的一小炉火,对这个贫寒一世的人来说,显然微不足道。

从那个夜晚我懂得了隐藏温暖——在凛冽的寒风中,身体中那点温暖节俭地用于此后多年的爱情和生活。我的亲人说我是个很冷的人,不是的,我把仅有的温暖全给了你们。

我听人们说着长大以后的事。几乎每个见到我的人都问我:“你长大了去干什么?”问得那么认真,又好像很随便,像问你下午去干什么,吃过饭到哪去一样。我想着我长大了去干什么,我好像对长大有天生的恐惧。我为啥非要长大。我不长大不行吗?我就不长大,看他们有啥办法。我每顿吃半碗饭,每次吸半口气,故意不让自己长。我在头上顶一块土块,压住自己。我有什么好玩的都往头上放。

冬天总是一年一年地弄冷一个人,先是一条腿、一块骨头、一副表情、一种心情……尔后整个人生

我从他们的话语中知道,有好多个我已经在远处。我正像一朵蒲公英慢慢散开。我害怕地抱紧自己。我被“你长大了去干什么”这句话吓住了,以后再没有长大。长大的只是那些大人。

但在我周围,肯定有个别人不能像我一样度过冬天。他们被留住了。冬天总是一年一年地弄冷一个人,先是一条腿、一块骨头、一副表情、一种心情……尔后整个人生。

“一个人心中的家,并不仅仅是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是长年累月在这间房子里度过的生活。尽管这房子低矮陈旧,清贫如洗,但堆满房子角角落落的那些黄金般珍贵的生活情节,只有你和你的家人共拥共享,别人是无法看到的。走进这间房子,你就会马上意识到:到家了。即使离乡多年,再次转世回来,你也不会忘记回这个家的路。”

人是不可以敷衍自己的,这顿没吃饱就是没吃饱,不可能下一顿多吃点就能补偿。没吃饱的这顿饭将作为一种欠缺空在一生里,命运迟早会抓住这个薄弱环节击败我。

当你十五岁或二十岁的时候,那些三十岁、五十岁、七十岁的人便展示了你的全部未来。而当你八十岁时,那些四十岁、二十岁、十岁的人们又演绎着你的全部过去。你不可能活出另一种样子——比他们更好或更差劲。

不管我们年轻时怎样不听话,违背母语父令。最终还是回到父亲母亲的声音中,用你们的话语表达我们自以为全新的人生、做着父母语言中的所有事情。

人无法忍受人的荒芜。

雪越下越大。天彻底黑透了。我围抱着火炉,烤热着漫长一生的一个时刻。我知道,这一刻之外,我的其余岁月,我亲人们的其余岁月,远在屋外的大雪中,被寒风吹彻。

天猛然间黑了。夜色填满了我和驴之间的无形距离。

人们时常埋怨生活,埋怨社会,甚至时代。总认为是这些大环境造成了自己多舛的命运。其实,生活中那些常被忽视的微小东西对人的作用才是最巨大的。也许正是它们影响了你,造就或毁掉了你,而你却从不知道。

人东奔西波最后也奔波到暮年黄昏后的一截残墙根。

其实人的一生也像一株庄稼,熟透了也就死了。一代又一代人熟透在时间里,浩浩荡荡,无边无际。谁又是最后的收获者呢?谁目睹了生命的大荒芜——这个孤独的收获者,在时间深处的无边金黄中,农夫一样,挥舞着镰刀。

生活就是这样,并不因为你生活了多少年日子就会变得好过。农活更是如此,不是你干掉一件它就会少一件。活是干不完的,你只有慢慢地干着活把自己的一生消磨完。活是个好伴儿,尤其农活,每年都一样多,一样长短的季节。你不用担心哪一年的活会把你压得喘不过气,也别指望哪一年会让你闲得没事。活均匀地摊在一辈子里。

我们家搬进这个院子的第二年,家里的重活开始逐渐落到我们兄弟几个身上,父亲过早地显出了老相,背稍重点的东西便显得很吃力,嘴里不时嘟囔一句:我都五十岁的人了,还出这么大力气。他觉得自己早该闲坐到墙根晒太阳了。母亲却认为他是装的。他看上去那么高大壮实,一只胳膊上的劲,比我们浑身的劲都大得多。一次他发脾气,一只手一拨,老三就飞出去三米。我见他发过两次火,都是对着老三、老四。我和大哥不怎么怕他,时常不听他的话。我们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一到这个家,他便把一切权力交给了母亲。

我的亲人们说我是个很冷的人,不是的,我把仅有的温暖全给了你们。

一个人走过一些年月后就会发现,所谓的道路不过是一种摆设,供那些在大地上瞎兜圈子的人们玩耍的游戏。它从来都偏离真正的目的。不信去问问那些永远匆匆忙忙走在路上的人,他们走到自己的归宿了吗,没有。否则他们不会没完没了地在路上转悠。

“一个人老的时候,是那么渴望春天来临。尽管春天来了她没有一片要抽芽的叶子,没有半瓣要开放的花朵。春天只是来到大地上,来到别人的生命中。但她还是渴望春天,她害怕寒冷。”

人不是鸡叫醒的。鸡叫不叫是鸡的事情。天亮不亮是天的事情。人心中有自己的早晨,时候到了人会自己醒来。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我们帮不了谁。我的一小炉火,对这个贫寒一生的人来说,显然微不足道。他的寒冷太巨大。一个人就这么可怜巴巴的一辈子,为啥活给别人看呢。

一场风到底能有多远?

雪落在那些年雪落过的地方

事实上随便一件小事都能消磨掉人的一辈子,随便一片树叶落下来都能盖掉人的一辈子。在我们看不见的角角落落里,我们找不到的那些人,正面对着这样那样的一两件小事,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一辈子。连抬头看一眼天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地久天长地想念一个人。

也许我们周围的许多东西,都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生命的一部分,关键时刻挽留住我们。一株草,一棵树,一片云,一只小虫。它替匆忙的我们在土中扎根,在空中驻足,在风中浅唱。。。。。。 任何一株草的死亡都是人的死亡。 任何一棵树的夭折都是人的夭折。

在凛冽的寒风中,身体中那点温暖正一步步退守到一个隐秘的连我自己都难以找到的深远处---我把这点隐深的温暖节俭地用于此后多年的爱情和生活。

生命本身有一个冬天,它已经来临。

若有个东西在你身旁越变越小最后消失了,你或许一点不会在意。有个东西在你身边突然大起来,变得巨大无比,你便会感到惊慌和恐惧。

有一股寒风,从我自以为火热温暖的从未被寒冷侵入的内心深处阵阵袭来时,我才发现穿再厚的棉衣也没用了。

你知道吗,驴眼睛看人最真实,它不小看人,也不会看大。只斜眼看人。鸡看人分七八截子,一眼一眼地看上去,脑子里才有个全人的影像。而且,鸡没记性,看一眼忘一眼。鸡主要看人手里有没有撒给它的苞谷,它不关心人脖子上 面长啥样子。

我围抱着火炉,烤热漫长一生的一个时刻。我知道这一时刻之外,我其余的岁月,我的亲人们的岁月,远在屋外的大雪中,被寒风吹彻。

更多时光里这两块作物相互倾听。苞谷日日听着村子里的事情抽穗扬花,长黄叶子。人夜夜耳闻庄稼的声音入梦。村里人睡觉,不管头南头北,耳朵总对着自己的庄稼地。地里一有响动人立马惊醒。上房顶望一阵。大喝一声。全村的狗一时齐吠。狗一吠,村子周围的庄稼都静悄悄了。

梦是个人的现实。

心地才是最远的荒地,很少有人一辈子种好它

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早晨,时候到了人会自己醒来。

况且,一个人要活的真实就难免不把别人的一生当一场戏。看不见的岁月是可怕的。

脚印像树叶一片一片向远处飘,一路踩起尘土,掩埋行踪。

我沿那条布满阴影的村巷奔跑时,追赶我的只是一场漆黑的大风。让我从村东游逛到村西,只是和我一样慢悠悠移动的闲淡光阴。我偶尔抬起头,只为云朵和鸟群。我身体里的阵阵激动,是远胜于这个村庄的——另一个村庄的马嘶驴鸣。

有一种粮食在人生的远路上,默默黄熟,摇落在地。我们很少能被它滋养。我们徒劳的脚,往往朝着它的反方向,奔波不已。

多少年后我才知道,我们真正要找的,再也找不回来的,是此时此刻的全部生活。它消失了,又正在被遗忘。

也许我的一辈子早就完了,而我还浑然不觉地在世间游荡没完没了,做着早不该我做的事情,走着早不属于我的路

聪明人和笨蛋都在过一辈子,何必干涉人家呢。我们让聪明人尽显其聪明才智时,也应该给笨蛋创造一个环境,让他们尽显自己的笨和愚蠢。这样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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